佝偻病的治疗

首页 » 常识 » 问答 » 孤烟以苍凉的名义
TUhjnbcbe - 2025/7/19 17:12:00
北京治疗白癜风专业医院 http://www.txbyjgh.com/
04:11

孤烟

从大漠袅袅升腾的悲壮情怀中升腾,岁月渐渐地拉长、渐渐地风干了泪水。

岁月有多长,孤烟就有多长;爱能上升多高,孤烟就能升腾多高。当汉武帝的铁骑踏破匈奴的营帐和贪婪;当《敦煌》的玄妙在李元昊最后关头识破诈降之计,逃回城外大营,展开流血漂橹的厮杀;我们的视野扩张到沙漠的远端——只看见黄色的世界尽头,异族的军队像地平线一样无边无际,沉默安静,只有密集的长枪反射着太阳的光芒。没有风,沙漠肃寂一片,只有扑面而来的杀气猛烈地弥漫进我们身体里的每一条血管里。我们的思想扩展向《楼兰》、《苍狼》、《天地英雄》、《东邪西毒》、《阿拉伯的劳伦斯》、《马其顿国王亚历山大》……

孤烟情系的永远是大漠、英雄、萧关。大漠有多么辽阔,孤烟就会有多么情长;孤烟有多么宁静,英雄就有多么壮志。她萦绕着我们的情怀,传播着我们的豪情和呼唤,考验中我们浪迹天涯的勇气和毅力,她每一股上升的精神都能折射出大漠的诗情画意、柔骨侠肠。孤烟,她是一种生命的诱惑、也是一种生命的情怀。

孤烟,大漠的孤烟,燎荡着漫漫岁月的悠扬和情思,烙刻出大漠历史的沧桑的痕迹,当驼铃渐渐远去,丝绸古道延伸了孤寂,搏杀、抗争、坚持,实际上已完成我们生命的轮回。

孤烟,落日的孤烟,残阳如轮,夕照映血。没有风,戈壁的黄昏一片静谧。苍漠无垠,戈壁连绵;燧烟点燃,袅袅升腾;孤烟记载了烽火连天的战争岁月,伙同夕照,迸溅着历史的神话与征战而逝去的精灵的精神,并让我们的世界变成金色,灿烂辉煌。

孤烟,永远是大漠的追随者、崇拜者,她忍受着旷世的寂寥和孤独,轻轻地陪伴着大漠,细细倾诉着荒野演绎的沧桑巨变、人间的悲欢离合,聆听着远处的驼铃声响,提升着大漠之爱,俨然区别于我们天天相见的“城市的月光”、“路边的花卉”,形成另一种波澜壮阔的风景,让怯弱者感到恐惧,让女人叹谓忧伤,让市侩闻之远离,让男人英雄侠骨、胸怀激荡……

“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萧关逢侯骑,都护在燕然。”遥望孤烟,我们在唐.王维《使至塞上》跌宕起伏,不屈不挠的精神在我们的血脉中潺潺流淌。在茫茫大漠无边无垠的寂寞中,惟有狼烟笔直的升起之时,残杀、搏斗、死亡有何所惧,一切都化为风景,鲜红的血液在大漠里流淌;落日因血的映衬而更加鲜红,残阳娇艳;干涸的长河因血的注入而再度复活,热爱在长河中沸腾,奔流。

那年,大学刚刚毕业的我为摆脱世俗,去追随诗的脚印,浪迹大漠,把胡杨和风暴当成了自己的信仰。那年秋天的一个傍晚,夕阳血红,如车轮般镶嵌在荒漠的地平线上,大地萧瑟、寂静、辽阔。穿越了准格尔的我,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吃饭,身心疲惫、感觉秋寒正在刺透我的骨髓。走着走着,我倒在了荒原上,以为生命就此完结,灵魂随信仰飘飞。

突然,我看见了一缕孤烟在大漠里袅袅升起,生的希望令我站立起来,走向孤烟。

踉踉跄跄,我好不容易走到了荒漠中的一条深谷旁,孤烟是从深谷里袅袅升向天空的。深谷里有一条细流涓涓流过,细流旁有一棵枯黄的老树,早已没有树叶,只有伸展的树杈孤零零地对抗着空白。老树的旁边有一个毡房,毡房外的小狗看见我狂吠起来。一位哈萨克老大妈从毡房里走了出来,赶走了小狗,向我挥了挥手。又饥又累的我从荒原上滚了下去,满身灰尘地站在了老大妈的眼前。老大妈端出了奶茶和馕,微笑着递给了我。我匆匆忙忙洗了一下脸和手,顾不上斯文,美美地吃了一顿。

沟壑深刻在老大妈的脸上,深刻在老大妈的微笑之中,让我感觉到了生命的慈祥和善意。老大妈不会讲汉语,但从她的微笑中我听懂了人间的善良。告别时,老大娘又送给了我6个馕饼,提着这6个馕,我顽强地走出了荒漠,从那以后,我对孤烟有了一种完全不同的认知。

我们随孤烟升腾,向着广袤的天空自由奔放,延扩着大漠的自若和精彩;

我们随孤烟向往,在长河落日的光芒中梦想,摆脱堕落的世俗的世界。

(摘自大众文艺出版社出版的《酒歌与苍凉》一书)

以苍凉的名义

假如我今夜死去

那糜烂的繁华是否依然灯红酒绿

那饥寒交迫的人

能不能在我死后的背影中看到一线光明?

在无眠的漫漫长夜里,点燃一支烟、点燃孤独。然后静静地读许强写的这首《假如我今夜死去》的小诗,我恍然明白了许强先生文字的原意。其实,苍凉是许强先生所著《酒歌与苍凉》一书的读点,激情、热爱、悲壮、忧郁、愤世、撕心裂肺,构架了《酒歌与苍凉》的层次和灵魂。如果没有苍凉的生命体验中那些细腻、清澈、激荡、刻骨的情怀,永远不可能有从凡俗的胸膛里滚滚奔腾出来《酒歌与苍凉》中那些撕裂的呐喊,显然,许强先生那对亲人、对爱人、对朋友、对故乡、对时代、对社会诚挚的情怀鲜活了他奔放、悲壮、涌荡的情感文字。

许强先生生于西域长于西域,西域戈壁、大漠风光深深渗透在了他的记忆里,所以,在他有关家乡的散文都镶嵌着苍凉、野性、悲壮、燎荡的特质。落日、清越、漠上、萧关、戍边、残垣、沧桑、孤独、寂寞、黄沙、野玫瑰、霞光、芨芨草、孤烟、红头巾演绎了他的苍凉。如果不是对西域大漠深深地爱恋,他的文字就不会那么直白那么激荡那么苍凉。

许强的大漠系列散文激情浩荡、有一种抽象的美感,犹如“闪烁、耀眼、绚丽、奔腾、燃烧、绽放的阿勒泰山脉的天沿之霞,在旭日的托举间光芒万丈,她的微笑渗透了整个广宇。”(见《阿勒泰山脉的霞光》);

于是,我看见了他孤寂的生命“燎荡着漫漫岁月的悠扬和情思,烙刻出大漠历史的沧桑的痕迹”,“在茫茫大漠无边无垠的寂寞中,惟有狼烟笔直地升起之时,残杀、搏斗、死亡有何所惧,一切都化为风景,鲜红的血液在大漠里流淌;落日因血的映衬而更加鲜红,残阳娇艳;干涸的长河因血的注入而再度复活,热爱在长河中沸腾,奔流。”(见《孤烟,大漠里升腾的悲壮》);

于是,我“聆听着芨芨草尖上吹响的呼哨”;于是,“我听见了,我听见了!那是秋天镰刀收割了的金灿灿的千古绝唱;那是茫茫大漠上驼铃摇响的征程上一串串生命的音符;那是哈萨克雄壮的汉子弹唱的阿肯之歌;那是一个游子诉说的内心无尽的孤独与悲伤、思念与无奈,那是二千多年前匈奴的铁蹄践踏出来的一声声悲凉的嘶鸣……”(见《落日,光芒吟成的一种表白》);

于是,“我踏着晨光走了,走出大漠的时候,我回头一望,在一片一片广阔无垠、阒寂的大漠上,只有一棵胡杨、一棵孤独的胡杨在那苍劲、沧桑的风景线上孤独地伫立着,孤独地守望着……”(见《胡杨,永远的苍劲》)

我每天忙碌于企业扩张那些繁忙而琐碎的事务中,阅读散文的机会很少,我从来没有看见哪一篇抒写大漠的散文能够比许强写得还苍凉、悲壮、激荡、咸涩、意味深长?许强散文的野性让人的思想汹涌澎湃、激情浩荡;让人每一个毛细血管都能渗透出搏杀、抗争、坚强、不屈的力量;让人感觉到生命的轮回如炊烟、如霞光、如胡杨,那么豪迈那么风光。

如果说悲壮、苍凉是许强散文的灵魂,那么,许强撕裂灵魂的呐喊则是许强小说的精髓。也许,苍凉本身就是一个人的宿命;也许,故乡的狂风暴雪滋生了许强先生的苍凉细胞;也许,太多太多的沧桑从喉咙里滚淌出来的只会是悲壮的呐喊,所以,许强先生的文字才有了苍凉的滋味。其实,苍凉没有什么可悲,它也是一种人生独特的品味。

但愿,“苍凉”仅仅是许强文字的特质;但愿,许强先生能像《芨芨草,大漠的卫士》里的芨芨草一样,“在寒风中直立挺拔,直向黎明。”

全国人大代表、雪驰集团董事长王自修

1
查看完整版本: 孤烟以苍凉的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