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陈华刘刚
作为画家,万鼎早已享誉海内外。年元旦他去日本举办展览,担任他画展剪彩嘉宾竟然是日本前首相。他在美国做访问学者时,大都会博物馆的同仁也会因为喜欢山水而收藏他的作品。第一次走进万鼎的工作室,本以为可以饱览山水画作品,出乎意料的是,我得到的礼物却是一本名为《散步》的摄影作品集。万鼎有一本摄影作品集,叫《散步》,这个书名很符合万鼎的性格,不疾不徐,洒脱的时候可以对一切都摆摆手,率性的时候,笑起来天真的像个孩子。
通过聊天才知道,万帰摘摄影,已经不是两三年了。年,接受一位爱好摄影的朋友推荐,他走进了秦岭深处的老县城。那时候他就萌生了玩摄影的念头,他要用自己的摄影作品传递自己观察自然物像的独特视角。艺术的相通之处,犹如大地里的暗河。著名画家搞摄影,他只是将手中的画笔换成了照相机,以另一种方式去诉说自身,关照生活,对话自然。他认为:“相机和毛笔,一个是眼睛的扩展个是手臂的延伸,但都归于心。”
万鼎的摄影和画作有共通的意向,但也有些许差别。令很多摄影师难以想象,一棵砍头柳、一条车,甚至河边的一条死鱼,都能被万鼎拍得气象深远。看完他的摄影集,你会发现,万鼎的摄影对象都是从大多数摄影师眼中走的东西。无论风光大片,还是细节特写,都那么唯美,从一颗砍头柳中能体会到它蕴含的沉默,所积压的郁闷情绪,鲜明地表达着它们的静默,而静默却给入以力量。习惯了花红柳绿、色彩续纷的人,或许并不懂万鼎眼中的世界,那色彩是独有的,那画面必是他内心的写照。
我们大多数当代人的境界将会不断提高,必将会承受并习惯这样的自然。不媚俗,不人云亦云,有独立的思考,拥有特立独行的精神。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画家万鼎是一个智者,一个生活家,一个先行者……
万鼎很坦荡,他一边会动情地赞美金钱,毫不掩饰。但是在更多的时候,在他想要在艺术上释放,想要表达自己、突破自己的时候,金钱又丝毫牵绊不了他。他会执着于艺术精神,执着于自己灵魂深处的表达,在国画作品上释放的万文豪情让他重新获得更多的力量。没错,他就是这样尊重自己的人。他爱自由的身,更爱自由心,还有什么能比得上“自由”二字的无穷魅力呢?bp=
对于画家万鼎来说,最喜欢的事情莫过于和摄影朋友们外出采风。每次出门他都会驾驶着“老伙计”马人Rubicon,它让随性的万鼎感到实在。开着越玩越野的座驾,走自己喜欢的路,寻找无羁的状态,这是万鼎在路上的最佳状态。自驾途中,他更加偏爱陕北、甘肃内蒙古等地,那些荒凉、广漠、贫瘠又宏大的自然场景,生命的博大与浩瀚和自身的渺小与孤寂相遇,感觉很奇幻,像是步入魔幻现实主义的世界。就如他创作的国画作品,画面中很少有生物出现,却让人对大自然请然起敬,那种崇高又一览众山小的感觉让人心潮澎湃。
自年开始,大半时间都浪迹美国的万,一回到西安后就把自己的工作室设立在秦岭山中个叫老县城的地方,也许内心深处始终有一种情牵绊著他。偶尔和村里的老妇人闲聊,老人家的话却让万最久久回味。她说。“人这一辈子呼,这一拨人来了,那一拨人又走了,来来去去,太阳升,月亮落,制风了,下雨了,吃着饭说着话,这生活多自然、多安逸。或许,生命最本质的需要和意义往往心分简单,把简单的事情做得高贵才最让人敬佩。
画家万鼎就这样坚定地按照自己的心意张扬着、酒脱着,从国内到国外,从城市到大山,从大山又重回城市,他不断地穿行着。他既是城市里的骑土、大山深处的艺术家、写字楼里的绅土,又是西安美术学院里绝对另类的国画教授。豪放不羁的性格赋予了他的画作一种精神、一种气魄,俯瞰群山、波澜壮阔中又宠辱不惊,看似不经意却更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