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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5/10 20:30:00

铁道兵文化:诗歌卷之十六

韩志晨,笔名阿尘、阿晨,年10月获得国务院特殊津贴,年晋升正高职称,年的省管优秀专家,年晋升国家技术二级,吉林省高级专家协会首批会员,中国世界民族文化交流促进会常务理事、中国电影文学学会常务理事、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电影家协会会员,中国电影评论学会会员、中国电视艺术家协会会员,中国电视纪录片首届界定会七位编导之一、中国传媒大学兼职教授、吉林省新媒体学院研究生导师、吉林省书法家协会艺术顾问、吉林省文化发展研究会影视编剧专业委员会主任、长春市电视艺术家协会主席、山东龙口市音乐家协会荣誉主席。

年底入伍,先后在铁道兵第十四团、三师担任创作组长,从年起,先后在《吉林文艺》《黑龙江文艺》《吉林日报》《湖南日报》《铁道兵报》《志在四方》《青年诗人》《作家》等报刊杂志上发表诗歌作品百余篇。年转业地方后,历任吉林电视台编辑、主任编辑、高级编辑,电视剧创作部主任、省影视集团副总经理、艺术总监等职。主要作品有与其兄韩志君联合编剧的长篇电视剧《篱笆、女人和狗》《辘轳、女人和井》《古船、女人和网》《雾海帆》《烽烟飘过的村落》和电影《大唐女巡按》《大脚皇后》《金秋喜临门》《婆婆妈妈》《乌蒙山恋歌》等。

自己独立编剧的作品有:30集电视剧《太阳月亮一条河》、24集电视剧《八月高粱红》、14集电视剧《海瓮》、14集电视剧《大山嫂》、10集电视剧《彩练当空》、中篇电视剧《山野的桥》、中篇戏曲电视剧《三请樊梨花》。短篇电视剧《山爷》《潮起潮落》《小镇女部长》《风雪桅杆山》,电影剧本《大地就是海》《头上就是天》《界河就是桥》《庄稼汉》《胶东铁汉》《两个裹红头巾的女人》《酒*和他的犟媳妇》《双向车道》《一座城市两个女孩》《傻爹和他的俊闺女》《耿二驴那些事儿》以及舞台现代评剧《春回桃湾》等等。纪录片《巾帼风流》《生命的秋天》《生命树》《大路*》《足迹》等。

先后获得全国邮电题材纪录片一等奖、全国妇女题材纪录片一等奖、中国广播电视学会纪录片一等奖、全国电视文艺“星光”二等奖、中华全国总工会、全国铁路总工会、石油部等单位颁发的相关奖项。曾先后获得五项全国“五个一工程”奖、两项“中国电影金鸡奖”、八项全国“飞天奖”、五项中国电视“金鹰奖”、一项电视文艺“星光奖”、多次获得全国电视纪录片一等奖、三项东北“金虎奖”,还曾获第七届欧洲国际电影节最佳剧情设计奖,是“飞天奖”首届编剧单项奖与东北三省“金虎奖”连续三届优秀最佳编剧奖获得者。

新中国建国六十周年时,被中国电视艺术委员会和国家广播电影电视总局评为“对中国电视剧发展做出突出贡献的60位艺术家”(12位编剧之一)。

韩志晨的诗

‖测量镜里,我们在望

测量镜里,我们在望,在望

镜头里一片旷野的荒凉——

只有鹌鹁和野鸡扑打草浪,

风吹草低,也难见到牛羊。

哪儿寻找啊,当年烽火连天的疆场,

谁能想到这里曾是前辈战斗过的地方?

祖国早已醒了,它却还在沉睡,

呼呼的风儿像鼾声响在草原的梦乡。

测量镜里,我们在望,在望

镜头里飘来一片春天的景象,

红的花绿的草伴着飞扬的测旗,

频频招手,向着天地相接的远方。

沙丘上的红柳吐出了簇簇新绿,

喧闹的小河腾起了欢乐的波浪,

莫非因为这里曾经洒下过先辈们的热血,

筑路战士升起的篝火,才这般红这样亮?

测量镜里,我们在望,在望

镜头里藏着一片迷人的景象,

闪光的铁轨像两只长长的胳膊,

搂住了平原啊,也搂住了山岗!

煤城,祖国母亲项链上发光的明珠,

那么神奇的镶嵌在铁路两旁,

不知是它为故乡送去了光和热,

还是这里本来就是光和热的故乡。

测量镜里,我们在望,在望

镜头里又是一片荒凉的景象

繁华的街市,永远在我们的身后——

未开垦的处女地,总是等候在我们前方。

高山,大泽,草原,林莽,

哪里没有我们的测旗迎风飘扬,

那红的,是一支越燃越旺的火炬啊,

那绿的,是我们手里牵着的一片春光!

(年刊于《志在四方》)

‖山里红

(年写于长白山密林)

晨风,把玛瑙挂在了树上,

枝头,仿佛闪烁千百个太阳,

已经熟了,是火是血,是诗也是画,

还是锣鼓,把大山的喜气敲响。

一位老人,摘枚鲜灵灵的果子,

放进嘴里,把往事细细回味品尝——

那年中秋,果子曾捎给即将临盆的妻子,

也捎去了,抗联密营前那轮圆圆的月亮。

是爱的赠物,也是红的昭示,

相信婴儿也能分享到几分热量,

记住,留两枚做小红灯笼吧,

让胜利之光,闪耀在白白胖胖的小手上!

今儿哟,老人来寻故地,

血火岁月,已埋入大山的胸膛,

只有阳光,在漫山遍野跳荡,

还有山歌,挑着串串灯笼,在枝头闲逛……

‖帐篷前的绿柳

(这是我年发表在《大兴安岭》报上的第一首处女作。这首顺口溜式的小诗见诸报端,虚荣心与成就感让我兴奋得通宵未眠。哈哈,别笑我,是真的!)

白卡尔山啊万仞陡,

哪来的朵朵绿云染崖头?

山顶上战士安新家啊,

帐篷前栽下行行柳。

笑问绿柳从何方来?

它只是摇枝不开口。

忽见天外飘来金彩带,

与柳相连,大路绿云手牵手。

江南垂柳植塞外,

异地扎根枝叶秀;

戈壁红柳移深山,

再谱歌谣唱不休。

狂风扑来且作歌,

暴雨袭来权当酒;

雪打霜压雷火烧,

根深叶茂不低头。

柳啊柳不择生长地,

柳啊柳无言好战友。

飞絮落地新柳生,

天南地北织锦绣。

柳是战士,战士是柳,

秉性一致脾气相投,

今日深山铺就七彩路,

明日天涯又长催春柳。

‖开山的炮声

曙色淡淡的清晨,

山林还没有从沉睡中苏醒,

开山炮声如第一声雄壮的鸡啼,

深山林海便升腾起金色的生命!

落霞归山的傍晚,

山野刚隐入月夜的聒静,

开山炮声如千万面金锣铜钹,

把大山之夜敲得一片沸腾!

炮声夹着战士的豪情与欢笑,

把春光铺向了千年雪岭——

袅袅炊烟,是人们欢舞甩动的长袖,

钢铁大道,是汗雨之后升起的彩虹!

炮声也是战士的心声:

在冰天雪地画出最美的风景——

汽笛长鸣,列车拉来柳浪花荫,

新的远方,又将响起开山的炮声!

‖彩虹——春

这首诗发表在年9月20日的《铁道兵》报上。

相传,彩虹是一条长裙上的花纹,

它的主人是天上的云神,

每逢向大地播过一场透雨,

云神便在斜阳里炫耀她的长裙。

可是,高原的山几时见过雨哟,

盛夏六月,这里依然大雪纷纷。

老松树盼彩虹盼白了眉毛,

大青石盼春色盼出了满脸皱纹。

沉沉荒原不见一丝春色哟,

只有枯枝沙石在痛苦的呻吟——

寂寥和寒冷的日子赶快过去吧,

苍天啊,何时向这里敞开春天的大门?

雪地上终于出现了第一行足印,

旗阵如浪,开始向银白色的世界进*!

铁道兵的机械日夜在雪谷中歌唱,

战士甩一把热汗,千山洒一片甘霖……

于是,一道彩虹升起来了,

染朝晖的瑰丽,抹落霞的红晕。

缕缕春光,缠绕着钢铁长桥,

高原上哟,明媚之春已经来临!

老松树在春光里笑绿了眉毛,

大青石在春光里笑开了皱纹,

汽笛嘹亮——高原在激动的呼喊:

迎接啊——彩虹!迎接啊——春!

啊,彩虹——春!彩虹——春!

地上的彩虹比天上的彩虹更为迷人!

钢铁长桥多像战士结实的肩膀啊,

她将永远地,永远地扛着高原之春!

‖唱给松果的歌

踏进古森林,我拾起一枚松果,

像在潮汐冲刷的海岸拣到一只螺壳;

啊,螺壳多像松果,松果多像螺壳,

螺壳是大海的耳朵,松果是森林的耳朵!

拾起松果虽只一瞬,我却联想很多,

儿时趣事像升樯之帆升上心窝;

拣螺时我曾对着螺壳给大海歌唱,

以后在那唱歌,歌里都带点儿海的生活。

而今哟,我要冲着松果给森林歌唱,

不仅因为森林有海的胸怀,海的轮廓,

啊,大海是母亲的血浆,

森林是母亲的鬓发,

祖国的每一个细胞啊,

儿女们都爱得炽热。

啊,大海养育了我的童年,

森林养育了我的青春,

松果听到的歌哟,也将带有新的情趣——

我已是个筑路战士,歌儿由血汗谱写,

每一个音阶里,都跳荡着我们的青春之火。

请聆听吧,我的松果!

——森林的耳朵,唱给松果的歌,

也在唱给大海,唱给祖国;

飞出心扉的歌,将是声声欢乐的汽笛,

松果——绿色生命的种子啊,

你将长成栋梁棵棵……

‖一根标桩

一缕朝霞,泻进林海,

红了薄雾,红了树梢,

勘测战士用叮叮的斧声,

向那寂静的山林问早。

他在轻轻的钉着什么,

钉得那样情深,那么自豪?

噢,一根铁路终点的标桩,

牵动他满腔澎拜的思潮……

啊,也许这里是一座繁忙的车站,

声声汽笛,昼夜不停的欢叫,

运进列列江南的凯歌,

送走车车塞北的捷报。

啊,也许不久这里将是一座城市,

柳丝轻拂繁华的街道——

用朝晖染红行人的潮水,

用晚霞把盏盏路灯燃着。

一定会有窗明几净的教室,

传送出琅琅书声,阵阵欢笑,

一定会有琳瑯满目的商店,

鄂伦春额吉正把花布选挑。

说不定附近是座幼儿园呢,

摇车里甜蜜的熟睡着宝宝,

说不定附近是座敬老院呢,

老人正摇着蒲扇捋须谈笑。

也可能有一片飘香的果林,

结满了家乡特有的柑橘蜜桃,

硕大的果实笑弯了枝头,

也笑弯了摘果人的腰……

想着,战士情不自禁的笑了,

钉下的标桩,正红得像一串火苗!

这是一颗用血汗埋下的种子,

来日,定会果实累累,四季香飘。

(年8月刊于《吉林文艺》)

‖线轴山

天上仙女叹息这里的荒凉,

把一轴彩线抛下九天——

让人们用轴上的五色彩线,

在这里织出锦绣人间。

可是几千年默默过去了,

风雨纵横,彩线化作一缕淡烟,

只留下一枚空空的线轴,

一座无人问津的秃山。

春来,没有一丝绿色的笑意,

只淌着两眼伤心的泪泉,

冬至,披一肩皑皑冰雪作衣,

赤裸的岩石,光着一双脚板。

啊,当红旗撩开了风帘雪幔,

开山炮报告了线轴山的春天,

炮声里,战士摇晃着大山的肩膀,

线轴山啊,我们要为你重缠彩线。

于是,汗的小河在这里汇流,

灯海里浸泡着不眠的夜晚,

甚至,有人洒尽了青春的热血,

终于换来了人们朝思夜盼的一天!

一把银剪,剪开通车的红绸,

也铺开了一幅动人的画卷:

飞驰的列车,仿若一支银梭,

闪亮的钢轨,恰似织锦的彩线。

啊,千古的神话变成了现实,

线轴山啊,披上了五彩的春衫,

战士又将把千万座大山当作线轴——

钢铁的彩线,将织出时代更美好的春天!

(年刊于《志在四方》)

‖水鸟

(年10月10日发表于报端)

雨声稠了

绿野罩上

白亮亮的帷帐

雀儿飞回草窝

百灵子

也钻进树丛隐藏

但见三五成群的水鸟

自由地飞着

膀儿击溅着雨珠

好像荡开的桨

骄傲的水鸟啊

我要为你

放声歌唱

平日洗练了羽毛

雨中才会恣意地飞翔

于是,一个雨滴

从天空中

滑落我怀里——

谁有了无畏的心

谁就会拥有胜利的翅膀

‖红百合

(年发表于《呼伦贝尔》报)

你披着丹丹霞衣,生机盎然,

怀里抱着一个碧绿繁华的夏天,

每片花瓣儿像热唇亲吻绿野,

娑娑风声,也诉不尽你心底的爱恋。

你的爱,比十五的月亮更温柔,

你的爱,比草原的驼铃更悠远,

天未破晓,你早已把草梢儿的露珠染红了,

是一滴滴血色,映亮了草原的曙天。

你生命的火焰,簇拥起太阳之神,

太阳呢,便化作了蒙古包里明亮的灯盏,

马头琴多酣畅,七彩的蒙古袍飞旋欢舞,

牧笛儿多悠扬,牧人的心田流淌出甘泉!

红百合啊,你真无愧是阳光化作的精灵,

浑身都燃烧着不屈的信念;

后来者深深懂得你心里的期冀——

不负所望,我们将描绘出你梦想的明天!

‖野菊

盛夏的野菊,令我如此深深感叹,

妳仰着小脸,深情地扯着我的衣衫,

我浑身发热,心也颤抖了,

俯下身,把妳的每片花瓣儿用唇吻遍。

面对妳,我只有洒下惭愧的泪,

我原不知道,妳竟是堂皇大菊的祖先,

妳真可谓是一个古老的生命的摇篮啊,

摇出了“紫金针”和“麒麟角”,“醉红妆”和“芙蓉面”……

而今,妳默默地在草丛中生长着,

我听见了,听见了妳心底奋力的呐喊,

别人来自妳,却已超越了妳,

妳也一定会超越自己,走向明天!

‖草原的马兰

草原,宛若绿色的海洋,

时而,也腾起蓝色的波浪——

马兰花儿,笑得多么嫣然,

一簇簇,为微风掺上馨香。

花瓣的颜色,溶进了晴空,

花干的根须,紧搂住土壤;

落英缤纷,新籽又孕育而成,

日出月落,草原是它生息的故乡。

阴霾遮天,它满怀对光明的向往,

电轰雷击,它浑身聚大地的力量!

当露珠在草梢儿上笑望晨光,

它呢,也爽朗地笑了,

眼里饱含欣喜的泪光!

它染蓝了欢腾清澈的小河,

它染蓝了春风吹醒的牧场,

染蓝了扎腰、头帕和蒙袍,

染蓝了白云拥吻着的毡房。

啊,马兰!你深情点染着草原,

马头琴声,因你更加酣畅悠扬;

既然,你已经和牧民的心花一起绽放,

那么,让我们举杯祝福吧,愿你在草原上更加兴旺!

‖火柴之歌

(年发表于报端)

流水线上,淌着千根万根,

每一根,都是参天巨树的子孙;

白*椴,乃是大森林的旺族,

杨叶擎天蔽日,椴花托起流云;

而今为投身生活的光和热,

砰然仆倒,不惜折腰粉身;

要当盒,顺经络剥成薄片,

要作杆,且劈碎脉脉年轮;

生存的希冀,在力的搏击上,

该留的留下,其余化作灰烬;

生活中有光,是你在得意的微笑,

生活中有热,是你在放鞭炮闹春!

‖织网曲

(年9月25日刊载于《铁道兵报》)

月光,乳汁一般的洁白,

静谧地从椰子叶上流下来,

渔家姐妹饶有情韵的织网歌,

唱乐了海滩,唱笑了大海。

网梭像在网扣上逐戏的小鸟,

伴着歌声灵巧的钻去飞来,

姐妹们像是为新娘织着嫁衣,

阿妹的爱情给嫁衣添了新彩。

她手上织着,嘴里唱着,

心儿却飞向了遥远的边塞,阿哥哎,此刻你在想着什么?

月光里可否望见了阿妹的爱?

爱情啊,真像彩纸里裹着的蜜饯,

每当阿哥来信,阿妹便把迷猜:

他说,日夜都在用汗水辛勤织网,

茫茫大漠,真的会有渔汛到来?

姑娘把美好的憧憬织进了网扣,

爱的甜蜜,正酿造在她的心怀;

噢,阿哥是在编织着铁路网啊,

网儿啊,撒向祖国的大地和大海……

年拍摄于铁三师师部

‖雪地测量兵之歌

(年2月7日刊载于《铁道兵报》)

一片灿烂的无垠的大海,

竟然恬静得不见一朵浪花,

只有一叶小舟停泊在这里,

茫茫雪地上,测量兵小憩了。

有人嚼着一口雪团品味着,

风趣地说:这儿哟,吃冰糕半分钱不花;

有人轻轻地拨开厚厚的雪层,

神秘的说:雪层下找到了春的幼芽。

我望着雪地默默出神,

阳光跳荡着,迸出点点金花,

眯起眼睛,那红的紫的绿的,

茫茫雪原,是一幅神奇多彩的图画。

那红的,可是天边飘来的彩云,

那紫的,可是飘落边陲的朝霞,

那绿的可是春天的信使,

未饮美酒,我的心,早已醉了,醉了……

一声哨响,把我从幻梦中惊醒,

醉人的景象在雪地上消失了,

眼前只有一张铺向天边的白纸,

洁白的纸上,我们正好把蓝图描画。

一片灿烂的无垠的大海,

竟然恬静的不见一朵浪花,

只有一叶小舟,在向前划啊划,

理想的彼岸,我们一定能够到达!

‖春天大写意

老树扬起僵直的枝,

抖落一串冬的音符,

一片碎银落在地上,

大地竟轰响起春的和弦,

这和弦竟是鲜绿色的,

如旋风,如梦境,

如土地母亲向冬天举起的向死亡诀别的拳!

于是,春的蚯蚓便爬向每个人的心,

拱动那里刚苏醒的泥土。

心的春天里,竟也有了一丝血紫,

如天边的那抹胭脂!

哦,冬似的心,曾一片苍冷,

无血色的躺在那里呻吟。

而今生机萌生于春的爆响中,

在嘎嘎作响的万物中升华。绿将染透一切——

一切古老的,中兴的,新生的……

都将去体味绿的不同凡响,绿对生命的不同意义。

新绿如春蚕的梦,

在心的田野上爬了许多遭了,

透明的新丝,是具有诱惑力的远霞,

不死的心,不会舍弃诱惑,

即便新绿的下面,也许不再是新土,

春,只是绿的子午线,

却是蚯蚓,却是蚕,

在历史的弧形道上蠕动,

画着一个又一个可感知而又不可感知的圆……

‖浇铸者

裸露

岩块般的

胸肌

光和热

雕出的一尊塑像

使人分不出,

你是钢钢是你

天车

把一斗钢水吊来

你便开始浇铸浇铸了

刹那间

钢液在这里

来了个撑竿跳

跳向固体

新的婴儿

便在模型的产盆里

呱呱坠地

你浇铸啊

用全部的信念与力

(原载《作家》)

‖冬至随想

宇宙风,刮着九颗砂粒,

在银盘似的一隅中旋转。

有一点亮色,是太阳火哦,

驱散着横亘远古的黑暗!

一粒小砂不停的倾斜角度,

表面上竟有了色彩的变幻。

四季,应时应运的诞生了,

春夏秋冬勾勒出一个个精彩的椭圆。

地轴呢,与太阳拧扭着角度,

拧到最大,便是至日这天。

像山西人抻面,一个半球的白天被拉最长,

似大熊猫嚼竹,另个半球的白天被啃最短。

夏至与冬至,两个轮流值班的老人,

泰然自若,内心丰盈着人文与自然。

人们用心读解,懂得便很简单:

四时八节啊,冬至大如年!

南方祭祖,香案袅袅升烟,

北方饮宴,饭桌罗列杯盘。

太阳低了头,白昼掩了脸,

地表呢,是条汉子,阳气尚未完全消散!

他呈大字身型威然拦在路上,

喝令季节:不能立马进入严寒!

是数九悄悄拉开了银白色的帷幕,

在季节的舞台上耍弄起冰刀雪剑。

可是,寒冷一定是暂时的,

人们一直相信生活将永恒属于春天。

冬至日,太阳光直射南回归线,

阳光北返,好一个灿烂华丽的转折点!

是的啊,染疫的日子不会再长久了,

是的啊,心头抑郁的阴霾将会消散!

转折吧,立即转折!两年了,

人们并不会嫌弃转折来得太晚!

我们还会伴随如煦春风走在大街上,

任阳光的金水洗濯张张笑脸!

我们见面还会直接拥抱握手,

距离归零,不再碰肘寒喧!

我们坚信:人类终将走出这场劫难,

我们坚信:光明就在前方不远,不远……

九粒小砂中蓝湖色的一粒,

四十五点五亿年了,依旧在悠然自得的旋转……

不是复踏,不是流浪哦,

而是银河里生生不息的浪涛,

打着漩涡儿呢,

颠扑不破的向前!向前!

年冬至前日于海南,《今日头条》、《新华网客户端》转发。

‖致休眠火山

——观长白山天池有感

弹指,六十万年前,

水,突然沸腾了!

陡然间,蹿出红火蓝烟,

沧海,刹那间隆作高山!

十八世纪初,第七次爆发,

灰飞烟灭,也已三百多年。

哦,你真的沉寂下来了吗,

盘桓古道走到今天的火山?

真的偃旗息鼓,马放南山?

真的不再喷发,号角声奄?

我们要对你发出屈子般的天问,

擎天大柱之一:

共工为何勃然怒触不周之山?

为何天倾西北,地陷东南?

你——又为何自此休眠?……

如今,高山苔原带上

是覆盖着厚厚青苔的冷岩;

还有从漫长岁月中

步履蹒跚走来的

苍老遒劲的岳桦林;

以及在山脊上举着花骨朵儿

嫣然含笑的牛皮杜鹃。

赭红色的山岩呢,

是淌过的凝固了的热血。

一泓碧蓝,代表着诞生,

纯洁透明的格物呢,

面对着悠悠苍天。

瀑布飞泻的是委婉低回的安*曲吗?

不,不是的,

一脉热泉在汩汩涌流,

这是火山在低吟浅唱,

是死神扼不断的咏叹!

也是一颗曾轰轰烈烈

喷射过的炽热的心的

诉说着的滚烫的语言:

熔岩还在地壳下运行着呢,

热与火仍在内里积淀,

在漫长的寂寞中磨砺,

如在别有一番风情的洞天!

哦,任昼间和夜里走过

没有奔突与燃烧的岁月,

没有血色与火色的梦魇……

记忆中的那一次热烈,

那一次迸发与呼喊,

随着山高傲的在海水里

挺胸抬头,伸出巍峨大拳,

已经铅华洗尽鏡心乍现:

留下一池云锦,

融汇苍天大地为一体,

云雨缠绵,白山也是巫山。

还留下了火种繁衍的史志,

日月如梭,星移斗转,

都浓缩为阳光欢蹦的山巅!

人们在千古绝唱的余音

与生命的谱系中寻找吧,

大地天空之间

默默的储藏下了

这份无言的苦恋!

信念的旗帜,被群峰举着,

仍然飘扬在天风鼓荡的云端。

哦,寻梦者们终于明白了

火山这个童子的初心——

是这样的明了而又简单!

他,并没有真正的睡着,

用天池睁着明澈的眸眼。

每一次爆发后,

他都在安静无为的祈愿:

跳出那个历史的周期律吧,

使爆发归于平和,其兴勃焉。

守候如燧大地归常之后,

留给世间的长治久安,

还有萧落后万紫千红的凯旋!

哦,正因为如此——

火山才会静静的休眠!

我们分明看见:

天池是位少女擎着的酒盏,

正朗声祝辞呢,笑眉展眼:

祝福花团永恒铺满大地,

祝福霓虹永恒高挂长天。

原载《吉林日报》文艺副刊,《今日头条》、《新华网客户端》转发。

‖金色的虹

唰——,阵阵金色的雨,

洒落在秋后的场院里,

一弯又一弯金色的虹,

从战士的木掀上腾空而起。

扬一掀辛勤汗水的结晶,

洒满天喜庆丰收的花雨;

他们扬着金珠似的豆粒儿,

心里淌着欢乐流着蜜。

为迎来这丰收的节日,

他们曾战斗了多少个朝夕,

抗旱,肩头担来甘霖的海,

治洪,双手筑起巍巍的堤。

他们挥一支夺丰收的画笔,

饱蘸春芽的鹅*,

夏苗的碧绿,

描金色的虹在秋后的天上。

虹充满多少诗情,多少画意,

场院里升起金色的虹,

把北大荒的丰收图挂上天宇,

它是从*农战士的心坎上升起,

闪烁着青春的异彩,

展示着理想的壮丽。

‖在前进的列车上

踏进宽敞明亮的车厢,

心头涨起一条感情大江,

江面上飞起一只思绪的小鸟,

钻出车窗,飞向我们战斗过的地方。

它在寻找筑路战士的足迹,

却见田畦里长满碧翠的春秧,

农民们正用绣春的巧手,

给大地织一件锦绣新装。

它在寻找战士住过的营房,

l却见到生机勃发的工厂;

工人们正甩着辛勤的汗水,

浇得捷报之花竞相怒放。

感情的大江在我们心中澎湃不息,

思绪的小鸟儿又飞向更加遥远的地方,

那里是茫茫戈壁,风雪昆仑山,

筑路的旗帜,正汇成火的海洋。

列车载着阳光和欢笑飞驰,

我们心中仿佛又有千万条大江流淌,

流淌着铁道兵的光荣与自豪啊,

飞驰的车轮又化作我们理想的翅膀。

(原载铁道兵报)

在铁三师当兵的照片

‖白桦皮笺

林荫里,白桦皮纸铺在青石上,

衬托着一朵新蕾似的笑脸,

他要用笔在白桦纸上歌唱,

用歌声化作云朵飘向家园。

向家人描绘这里多姿的风貌,

大山里一切都令人迷恋:

森林沟壑有着粗犷的线条,

泉水野花有着纤细的情感。

向家人刻画这里沸腾的筑路生活,

钢铁的琴弦正弹奏着战士青春的主旋;

风枪哒哒唱着欢快美妙的进行曲,

炮声隆隆犹似乐潮中陡涨的惊澜!

他,还将写上对亲人的深情思念,

也知道青春时代该有情语绵绵,

可是祖国递来一张桦皮纸似的考卷,

期望战士用血汗描上钢铁的红线。

信写好了,他却又轻轻的揣入怀间,

寄出它还要在那披红挂彩的第一列鸿雁!

当汽笛再次拉响,是他们又在向祖国母亲报到,

筑路战士的情歌啊,唱给地北天南。

‖网

晨曲里,

渔鸥在水面上翱翔,

他拉着金翅金鳞的霞,

和一张沉重的网。

他用黑黝黝的臂膀拉着,

用喜孜孜的心境拉着,

那银色的网丝拉紧了,

那脸上的皱纹舒开了,

船舱里抖下活蹦乱跳的一堆,

太阳也从江那岸跳到了船板上,

网又撒出去了,

撒下那比土地还要丰腴的江。

他眯着眼睛,

嘴里响着口哨儿,

像有只鱼鸥在唱,

脸上细密的皱纹舒得更开了,

那是由沧桑岁月编成的

撒下江的又一片网。

‖月影,在水田里荡漾

月影,淌着乳汁,

在水田里荡漾,

稻叶儿轻拍着蛙鼓,

在夜风里连扭带唱。

一伙漂白汗褡,

和黝黑脊梁,

还有笑声,

跳进了水里,

顺风儿亮开了

满带韵味儿的乡音野嗓。

这责任田是大伯家的,

他儿子参*了,

戍守边疆,

一群儿子却悄悄地来了,

踩着春寒与夏暑,

莳弄起满畦的绿秧。

这伙年轻人的心底,

有一条比月下水波

更迷人的河流,

流淌着深沉的爱,

使这块古老的土地发亮。

‖柔风吹过这片小山坡

月夜,

柔风吹过这片小山坡,

你呀,

可是睡熟了,睡熟了?

我盼风中传来

你浓重的南国乡音,

可是你的墓前

只有几星野花在风中摇曳。

我们多想用手叩开你的陵墓,

扶你起来,

再和我们一起快乐的生活,

用咚咚的脚步

踩醒清早的山谷,

用朗朗的笑声

溅起小河的晚波。

思念你

多少个夜里

我们痛苦难眠,

心儿哟,

悄悄地淌成了一条泪河,

几回回走进了巧合的梦境,

巨石塌方,我推开你,

像你推开了我。

梦啊梦,

毕竟是幻觉织成的梦,

君不见墓上芳草

已向我们做永远的诀别!

你把最后一滴热血,

融入进大山了——

而今,岩石隆起肌肉,

山脊挺起骨骼。

天上的百鸟,

昼夜来这里亮嗓吧,

千万别,

别让我的战友有丝毫寂寞,

草梢的露珠啊,

在曙色中睁开明眸吧,

让他一醒来,

便能望到自己眷恋的祖国。

我们掬捧墓前颤抖的泥土,

又听到了你的心跳

你的脉搏!

你用生命拉响了

飞向天涯的汽笛,

我们的心,

将带走——

柔风吹过的这片小山坡。

(刊载于志在四方)

‖老团长

一把锤,敲醒多少座峰峦,

两个肩,挑走多少架大山,

一双眼,望穿多少层迷雾,

两只脚,闯过多少道雄关……

你是革命铁砧上锻出的好钢啊,

时代熔炉里炼就的硬汉,

身经百战的老首长,

咱们连队的老“青年”。

清晨,当群星隐去,曙色初现,

战士们踏着你的脚印出工,

攀上云雾缭绕的苍山;

傍晚,当山林寂静,明月高悬,

你踩着战士们的脚印回营,

飞跃溪水叮咚的深涧。

战士们一身汗,

你呀一身汗;

战士们两手茧,

你呀两手茧。

身在战士中间,

战士在你的心间,

哪里有困难,

哪里就有你古铜色的面庞,

洪钟似的呐喊。

怀揣磨破边角的小本本儿,

一支半截的红蓝铅,

粗犷的字迹,

写下你宏伟的志向,豪迈的誓言。

在新征程挺进的行列中,

永远做普通一兵,战斗的一员;

万里征途,征途万里啊,

只有起点,没有终点。

原刊于《吉林文艺》

‖春鸟

我们的帐篷刚在大山里扎下,

山窝里便飞来一只快乐的春鸟,

展开一只红色的翅膀,

一只绿色的翅膀,

沿着铁路勘测标桩旋舞飞翔。

它嘟儿嘟儿的鸣啭歌唱,

要唤醒小溪,要唱乐山岗,

一只翅膀愿染绿大片山坡草地,

一只翅膀愿引来朝霞满天,百花芬芳。

不畏辛劳,它奋力地飞着唱着,

红绿羽毛儿被汗水洗的更加柔亮,

它像一只彩梭,穿飞于深山大涧之中,

要给这里织出一派繁华的景象。

要问这只春鸟儿从哪儿飞来,

君不见测量兵的小旗正在上下飞扬?

当长鸣的汽笛取代哨音的时候,

春鸟的羽毛儿又将红绿信号灯点亮。

(原载铁道兵报)

‖走进大山的胸膛

——一位风枪手的话

当我第一次操起风枪,

欢乐的小鼓,频敲在心房,

昨天,我和战友还在山外对话,

今天,我们已经走进大山的胸膛!

钻花啊,让顽石化作粉末,

风枪啊,使大山变成纸墙!

冲击锤在枪膛内哒哒猛唱,

青春与理想之歌正在我心头回荡!

风枪,你才是威武不屈的好汉,

你的性格与战士的性格一样闪光,

面对坚硬的顽石,从不摇头叹息,

千万座大山都是你的手下败将!

我是一个战士,我要为风枪歌唱,

风枪的性格,已成为我生命的力量,

它在我手里唱着豪迈的进行曲哟,

我生命的原型的矿石,

正冶炼在烈焰冲天的炉膛!

(原载于铁道兵报)

‖红红的柞树叶子

霜染露洗,雨打风摇,

柞树叶子悄悄的红了,

伸出无数只小手拍着巴掌,

在大兴安岭的深秋里欢笑!

战士深情地走进叶丛,

掐一片,手里腾起一串火苗,

红红的柞树叶子啊,

我们的心意你可知道?

当北方田野割下丰收的金浪,

南方的稻香灌醉了乡村的大道,

工厂里生产突破了更高的指标,

跃进步伐提前跨进了新的年表。

战士用什么装点祖国的秋色?

柞树叶子,你完全知道,

当你刚吐出第一枚新绿,

我们正点响第一排开山群炮。

而今,林海插上了钢铁的翅膀,

声声汽笛在深山里欢叫,

你,也燃起漫天的火云,

化作我们捧给祖国的捷报。

战士刚把红叶夹进日记,

耳边已响起出征的*号,

我们带走一片柞树叶子,

为的是——染红天涯海角。

在吉林省*区机关工作的照片

在铁道兵东北指挥部楼外的照片

与铁三师创作员罗建安在师办公楼外的照片。

当兵入伍第一年在连队当统计员时,与连队文书刘金钟在一起的照片。

在三师任文化干事时,与宣传队周杰、李永田、毛秀璞等人的合影。

年夏季,参加铁道兵文化部主办的诗歌创作学习班,与诗人叶晓山、李武兵、郭辉、刘洪元、刘金忠等人在黑龙江省五大连池的合影。

韩志晨在中国作家协会江南水乡周庄文学创作基地

中国戏曲电影宁波峰会(韩志晨右8)

韩志晨荣获金鸡奖证书

韩志晨获奖证书及奖品

韩志晨荣获的奖杯

图文统筹:李武兵《青烟威文学》编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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