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翰《凉州词》——酒与沙场迸发的豪情美
提要:盛唐诗歌盛启,强如诗仙李白,诗圣杜甫,亦如通俗写实朗朗上口的香山居士,无不以盛产作品扬起声名、筑起格调,强者之中亦存在以孤品屹立于世却能流传至今,《凉州词.醉卧沙场》的作者王翰便是之一。一首《凉州词》,将酒、琵琶、马、沙场融合,是英雄气概,也是边塞荒凉,可谓是道尽将士出征的宏大气势、置之生死身外的奔放,令读者闻之震撼,脑海浮想联翩,荷尔蒙气息翻涌,亦有一腔卫国戍边的热血。复读之,甚爱之。本文正是从王翰为数不多的孤品《凉州词.葡萄酒美》整体创作出发,探究其中酒与沙场迸发的豪情美。
关键词:王翰凉州词边塞豪情美
一引言
原文: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正是唐代诗人王翰仅存的孤品之一,描述的正是边塞将士们战后闲时的酒场,展现了将士们高昂的情绪、开怀痛饮不醉不休的场面,将边塞沙场的荒凉环境、将士戍死卫边的情景融在诗词之中,浓郁的边塞风格和将士生活风味。明代敖英、凌云《唐诗绝句类选》评价:语意远,乃得隽永。清代宋顾乐《唐人万首绝句选评》评价:气格俱胜,盛唐绝作。评价之高盛赞之情溢于言表。下文便将从这首词的解析探究其中迸发的意境美与作者的性格。[1]
凉州词。
凉州词属于七绝乐府歌词，乐调按凉州地方歌唱。《新唐书.月志》说:"天宝间乐调,皆以边地为名,若凉州、伊州、甘州之类"。古时凉州在今甘肃,唐时属陇右道,音乐里面多杂有西域很多国家的胡音。。由此来看,这首诗便边塞色彩极浓。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诗人使用饱含热情的笔尖,用激昂的乐调,绮丽的辞藻,开头写下这篇的首句"葡萄美酒夜光杯",好像是一刹那拉开落地的幕帘,在我们的脑洞前立刻浮现出杯觥交错、美味佳肴、火光莹莹的欢聚时刻,是酒香也是酒美。这样的场景立刻浮上心头,脑海画面立刻呈现,使人产生葡萄美酒的兴奋,使人产生好刀配英雄,佳人配英雄,壮士配美酒的激奋之情,为全诗的感情抒发和延展创造了酒自带的气氛,基调已定。
然后马上引出开头的"欲饮",正是呈现了这时葡萄酒美的香气四溢，无比诱惑，边塞将士们蠢蠢欲动，正待豪情放饮。可是"欲饮"而不能的时候,无人知是奏起了琵琶,急促的旋律，欢乐的节奏,边塞的舞女们在酒香的氛围里扭动身姿，摇曳长发，像是劝酒也像是祝酒兴，无不催促着将士们快快饮下，以此醉生不醉死。这句诗改变了七字句习用的音节,采取上二下五的句法,将诗句的张力尽情延展，期间的氛围更是烘托至极，助长读者的豪情，意境已深却意犹未尽。催字使用让人斟酌几番，不过是你催任你催，杯中美酒我自饮。固始你马上弹奏琵琶，我也可恣千噱。这样的酒宴好不欢乐。[2]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不是悲壮美,是豪情美。
再来看看诗词后两句，无不传达着边塞悲凉、沙场无情、男儿自当报效卫国戍守边疆的悲凉情。古往今来，多年文人墨客以此后两句感叹悲凉，"作旷达语,倍觉悲痛"、"故作豪饮之词,然悲感已极"等，悲凉、反战情绪无不不呈现着。清代施补华说这两句诗:"作悲伤语读便浅,作谐谑语读便妙,在学人领悟。"(《岘傭说诗》)这让深爱边塞诗与烟酒的我思绪良多，为何"作悲伤语读便浅"呢?就是在于诗人并非痛恨战争,也不是厌倦戎马沙场,更不是将士害怕几人回。[3]
我们不妨在看看前两句的意境:沙场将士席地而坐或举杯互邀，葡萄酒摆放整齐，耳边是马上弹奏的琵琶声音,边塞美女山歌善舞，将士们你斟我酌,互相邀请，或大声放歌，或天地为铺屹立而卧，醉意袭来，摇头晃脑，好不快哉。男人的快乐除了升官发财死老婆，就是朋友相聚，偶尔醉意袭来，想停杯而卧，却固有一二，推杯换盏，言语向激，豪情升天，你不醉我哪能喊醉来。于是或，或正在敬酒之人或卧醉沙场之人，酒已美满，豪情突来，诗意正满，自嘲笑或是劝酒，"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来吧，兄弟们，一醉方休，干他娘的匈奴。喝。”。"醉卧沙场",豪放带有视死如归将士男儿热血,这不是送行酒，这时豪情万丈，这与前文的欢乐的气氛融为一体，珠联璧合。“古来征战几人回”，正是将士们豪情万丈后自我嘲笑的体现，他们不是怕死，也不是悲伤，或许这就是英雄的气概吧。后两句好似将士的吐露，却是语言轻快，节奏跌宕，充满力量奔放和豪情，英雄人物一样充满魅力。[6]
4.跌宕起伏的快意人生与旷达的豪情。
王翰,唐朝边塞诗人。字子羽,并州晋阳(今山西太原市)人,其诗仅14首载于《全唐诗》，号孤品《凉州词》闻名。
王翰少年时豪健恃才,性格豪放,倜傥不羁,登进士第后,仍然每日以饮酒为事,后受伯乐张嘉贞的礼遇,官至并州长史并州长史,昌乐县尉擢驾部员外郎等，与张九龄等当世名人为游。年盛极富盛名,况亦人才斐然。他的诗歌多是沙场、妙龄女子、歌舞盛宴等，诗意多为表达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固家中多有家姬为乐。[5]"发言立意,自比王侯。颐指侪类,人多嫉之。"因此张说罢相后,王翰便出为汝州长史,改仙州别驾。虽已遭逢如此,但他到仙州后,还是"日聚英豪,从禽击鼓,恣为欢赏"。于是,又被贬为道州司马,未至道州而卒于途中。
王翰官场失意,与其不羁性格相关，然而却有助于成为一个名诗人。反观所作《凉州词》,他的诗辞藻华丽、感情涌涌，传世至今。[4]是悲是豪情?悲是沙场中醉卧,豪情却是壮士生死身外亦有葡萄酒美,亦能酣畅淋漓自谑古来征战几人回,何不是热血男儿最温柔的醉酒言欢的时刻?悲是他人看来年少成名伯乐相助却几经贬谪,天子卓越却留世毫毛,豪情却是放纵天性,放浪形骸,恃才放旷,诗酒乐曲美女抚琴,无羁也是浪漫的豪情人生,试问天下才子佳人,金银珠宝、豪宅香车、名利地位,谁能经此诱惑而不折腰几度,无羁或成笑谈?诗王白居易誓要写尽民间疾苦,大谈现实主义,最终也未能落俗建数亩豪宅以羡他人,何来无羁,更何谈豪情壮语?可悲。吾视今世之道,绝多为伤仲永之类,或下山顽猴,当文人傲骨自无羁豪情之人少之甚少,可悲。
参考文献
[1]王翰的《凉州词》是乐观主义作品[J].蓝天.延安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03)
[2]王翰《凉州词》的情调是“豪放”吗[J].刘德华.苏州大学学报.(04)
[3]旷达背后的哀伤——也谈王翰《凉州词》[J].连波.殷都学刊.(01)
[4]元末西夏遗民诗人王翰与东南文化[J].胡蓉.西北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02)
[5]五朝廉吏王翰(五)[J].周申.*员干部之友.(08)
[6]读唐诗随笔——王翰《涼州词》[J].富寿荪.文学遗产.(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