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赵国春
聂鑫森赠我《杯光酒韵说由来》
我很早就看过聂鑫森的作品,知道他的大名。得到他签名的赠书,却是5年前的事。
那年,我们作家协会和北大荒酒业集团联合搞了一个征文,主题是“我与北大荒酒的故事”。面向全国,后来北方文学也参加进来,具体事宜由我来负责。
一天,我从应征作品中突然发现了聂鑫森的《北大荒酒催诗忙》,我匆匆看完,觉得眼前一亮。不愧是个老作家,作品写得就是老道。洋洋洒洒写了许多,就是没有离开北大酒的主题。结果,经过初评和终评,该篇作品在全国多篇来稿中,荣获一等奖。
聂鑫森的这篇《北大荒酒催诗忙》,写的是年冬天,他和全国的几位著名作家来哈尔滨参加《章回小说》举办的签售活动时,在返程的火车上,一路由北大荒酒相伴,一路有诗诞生的感慨。情真意切,很接地气。
那次他回到家后,当夜在日记里即兴写了一首《列车上遇小友刘凤国》的诗:“归家千里有知音,雪色酒馨伴昼昏。公时囿君余独饮,何时共醉玉东楼?”
聂鑫森出版了许多作品集,从他的这篇应征作品里,我也了解到,他年10月在金城出版社出版了《杯光酒韵——中国酒文化探秘》,这是一本散文随笔式的文史专著。我突然对他这本书感兴趣,可能那段时间我正热衷于中国酒文化的研究。于是,我就把想法用电话和聂鑫森说了,很快我就接到他寄来的这本书。翻开封面,扉页上用毛笔写着:赵国春先生雅正,壬辰冬,聂鑫森。
细翻这本书,很是好看。自序《杯光酒韵说由来》,不光写出了这本书的由来,也写出了他老父亲良好饮酒习惯对他的熏陶。“我自小爱酒,大约与供职于中医界的父亲有关。他一生就未离开过酒,给病人诊病后必喝两三盅,与朋友聚会必举杯尽欢。但他决不酗酒,喝得有滋有味,喝得情趣然。他的这一良好习惯,深深地感染了我。”(序:《杯光酒韵的由来》)读着读着,我仿佛闻到了一股酒香飘来,读着读着我好想找杯酒喝。最好是一边喝着,一边读着,一定能有更好的效果。
好看的书有好看的道理。结构的用心谋划,科学实用。从酒典、酒仪,到酒器、酒具,从宴乐、酒令,到酒俗、酒品。书中标题制作的也精致到家,很抓人眼球。《酿酒谁为先》《醉与不醉之间》《酒不醉女人》《花间一壶酒》《诗酒风流》《交杯酒》等等。看得出作者的良苦用心,看得出作者的丰厚的文化底蕴。
聂鑫森是个很有名气的作家,也是个各种体裁都能写的全才作家。他是中国作协会员、湖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株洲市文联副主席。出版过长篇小说、中短篇小说集、诗集、文化专著等50多部,新中国成立的前一年,生于湖南湘潭。初中毕业后,在株洲市木材公司当过工人。改革开放以后,调《株洲日报》副刊部工作。年3月至年7月,先后在鲁迅文学院和北京大学作家班学习后,仍回《株洲日报》工作。著有长篇小说《夫人*》《浪漫人生》;中短篇小说集《太平洋乐队的最后一次演奏》《爱的和弦与变奏》《镖头杨三》(英文版)《诱惑》《都市江湖》《生死一局》;诗歌集《地面与地底的开拓》、《他们脖子上挂着钥匙》;散文随笔集《旅游最佳选择》;以及《红楼梦性爱揭秘》《陈姓》《罗姓》等文化专著共25部。曾获过“庄重文文学奖”、“湖南文学奖”以及“《北京文学》奖”等数十次,其中有小说、诗歌和散文。
后来,聂鑫森多次应邀来东北,也多次喝到了北大荒。当他们本地的作家刘云波从东北访友回去,给他带回一箱北大荒酒送给他时,他又口占七绝《谢云波小友赠北大荒酒》:“知我钟情‘北大荒’,扣门携得酒盈箱。如钩凉月窗边语:欲与诸君醉一场。”
聂鑫森喜欢我们北大荒酒,我更喜欢他赠送给我的这本《杯光酒韵》。
饮酒是轻松的、愉快的,我读这本书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感觉。
邹静之赠我《知青咸淡录》
翻开上海人民出版社年9月出版的这本《知青咸淡录》,想起了年10月邹静之当时赠我这本书时的情景。
当时,我正在负责筹建北大荒博物馆。开馆后不久,我和同事到北京一些知青名人家,征集当年和北大荒有关的展品。我还记得邹静之前一天约我们第二天11点到他家。我和赵国维从蒋巍家出来,到他家楼下的时候,还不到11点。我怕上去早了影响人家正常的生活,我们在楼下小区花园里转悠了20多分钟。到了邹静之家,他和妻子也是当年下乡在北大荒的,在家里等着我们。家里的墙上,挂了一些他夫人当年在农场演出的剧照,也不知是他们为我们来临时布置了,还是原来就是这样的陈设。
邹静之向我们介绍了他当年下乡在北大荒的一些经历,我也对他这些年的剧本创作感兴趣。他又给我们讲了他从诗歌创作改为写剧本的经历。
最后得知我也是个文学作者时,他从书柜里取出这本《知青咸淡录》,在扉页上签下了:国春文友正,邹静之,二OO五年十月十九日。
有着“中国第一编剧”美誉的邹静之,当年和许多知青一样,在北大荒度过了他们的青春年华。邹静之和同学们年到北大荒时,已是8月中旬。麦子还在地里泡着,秋雨连绵,使得机车不能下地。麦子熟在地里,像一群走不回就的孩子。那时提出以局口号叫“龙口夺粮”,他们当时为这口号很兴奋。
发镰刀的时候,他们每人抢了一把。学着当地人的样子,在一块石头上吐口唾沫磨起来。刀磨的差不多了,朝着身边的草一挥,躺倒一片,顿时给他们增添了几分要去干事的豪情壮志。出发时天还下着雨,同学们穿着各式各样的雨衣。到地里时,他们看这铺天盖地的小麦,不知道如何下手。排长喊着一人两条垄。他们刚割出不到十米,双腿就陷进泥里。哪里是用刀割麦子,简直就是水里捞麦子。雨越下越大,整支队伍都陷进了泥里,排长无奈地说了声“收工”。大家从泥里爬回地头,割下的几把麦子也被泥水淹没了。
后来,天不下雨了,地也渐渐地干了。百十号人在地里割着,他们有时直起腰来往前望去,那山的边缘,就是地的尽头,什么时候能割到头啊!
开始那几天,镰刀相继割伤了许多同学的手和腿。从此,他也不再磨刀,用砍割的方式收获小麦。他脚上穿着一双旧翻毛鞋,保护了他的脚不受伤。一个月下来,全班30多人只有两个人坚持下来,其中就有他一个。
干农活的累可以忍受,渴是最难忍耐的。连队来地里送水的人挑水过来,一路摇晃,两桶水挑到地头,只剩下两个半桶了。来晚了,一点也喝不到。后来,他们发现那些低洼的地方有一尺来深的积水,上面浮着一层苔藓和小咬,几次想喝下不了决心。有个叫狮鼻的同学想了个办法,他折了一根麦秆,然后伸进水里,过滤这漂浮物和小虫子,轻轻地吸着,于是,大家纷纷效仿。全班男生都这样喝,几天下来把一洼积水喝浅了。结果是,狮鼻一人得了痢疾,其他人一切正常。
因为地号离连队较远,午饭都是送到地里吃。那时候绝大多数人没有手表,往往以肚子来计算时间。看到送饭的牛车来了,大家放心家什就往地头跑。一地的人往朝着一个地点跑,冲到饭车前,两手都抓满包子。邹静之一顿吃7个包子,最多一次吃了9个包子。
吃完饭了可以休息一会。他们用捆好的麦子铺成松软的打床,大家躺在上边,享受着秋天的阳光,看着小虫在麦秸上跳。
在北大荒给邹静之留下印象最深的,是一次得不偿失的拔牙。用他自己的话讲,是一次不光彩的拔牙经历。为了在几乎累昏过去的时候,能休息两天。他决定把口里最里面的一颗好牙拔掉,牙科医生是进修过几天的女知青,给他打过麻药后20分钟,医生手里拿着凿子和锤子,在他的牙床上敲打翻撬,邹静之疼得大喊大叫。后来,她又在他嘴的周围扎了几根银针,疼痛缓解了许多。最后,医生累得满头大汗,把邹静之的牙冠像拆水泥墙一样拔了下来,牙根却永远留下。
回忆此次经过时邹静之说:“我真有点后悔我为什么要用一种比劳动更大的痛苦来换取两天的休假(就像那个偷了银行四千万想买中一宗五百万彩票的笨贼一样)。”那个医生为他开了三天病假,邹静之拿着假条吃了三天小锅面条(有花椒油滴上那种)。十多年后,他那颗残留的牙根,还经常困扰着他,这件不光彩的经历,给他留下了刻骨铭心的记忆。
邹静之最初是个很有名的诗人。可至今他却编剧成绩斐然:年,编第一部电视剧《康熙微服私访记第一部》,从而开启了他的编剧生涯。年,凭借民国剧《五月槐花香》获得25届中国电视剧飞天奖优秀编剧奖。年12月2日,邹静之以万的编剧稿酬收入登“第8届中国作家富豪榜”第11位。
这本印刷1万册的《知青咸淡录》,共收录邹静之散文50多篇。分“砸断骨头连着筋”“吃葡萄不吐葡萄皮”“马莲花开二十一”“拿起狗来打砖头”四辑。他用自己的短文《断牙》代序,后面还附了组诗《大荒——谨以此诗献给北大荒》。第一辑“砸断骨头连着筋”里,有《第一只割麦》《青蔓》《小小的自责》等13篇,都是写北大荒那段生活的。《编后》也得也很别致,本书的事一句没写,写了一篇“沙漏被倒过来,昨天的沙子又流回了,一样的沙子,一粒也不少”这种语言风格散文诗。
庞壮国赠我《听猎人说》
翻开老友庞壮国的《听猎人说》,扉页上写着:赵国春雅正,庞壮国,一九九八年五月。
我还清楚地记得,那是20年前我还在佳木斯的时候,正在写一本传记《荒原灵音——名人在北大荒》。我把写庞壮国的那篇短文寄给他,没过多久,我就接到了他的回信和寄来的这本《听猎人说》。
《听猎人说》是年2月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出版的,列入当代中青年作家散文随笔自选集“青橄榄文丛”。这套丛书还有邹静之的《一地景象》、李琦的《从前的布拉吉》、张爱华的《水果女士》、伍立杨的《纸上的风景》、赵健雄的《乱话三千》、张洪波的《摆脱虚伪》、冯敬兰的《你到底要什么》。
该套书的总序言由著名诗人邵燕祥撰写。前勒口上,选登了序言中这样一段:“这套丛书的文章不同,各如其面。我不是给贪官污吏捧场,不是给假伪劣商品作广告,真心地位我的几位哥们儿姐们儿的新书作一篇序,是我浅尝他们的橄榄后,推荐给读者们都‘含’‘嚼’一番,多少留下些苦涩与回甘……”
庞壮国的这本书,由贾宏图为他写了《庞壮国的‘野性’与温情》的序言。他在序言中写道:“我读庞壮国的这本散文新作,可以负责地说,这是一本质量和品位都很高的散文集,读者尽可放心地读。”
那篇《漠河露天舞会》是精粹之作。漠河是中国北部最小的一个城市,在那场举世震惊的森林大火中,险些被从地图上抹去。在小城复建之后——“露天舞会一到星期六星期天的*昏就在小广场举行。漠河人几乎倾城出动,从拄拐棍的老人到穿开裤裆的孩子,从县委书记县长到扛麻袋开大挂车的司机,都沉浸在音乐里,随着旋律飘荡沉浮涡旋起来。”
“一个舞会透视了一个不屈和乐观的城市,这也是一个伟大民族的缩影。一篇不到千字的文章中,我们不难看到诗人优美的语言和诗人高贵的情怀。”大灾大难给人一种精神,那就是活着的人一定好好活着。这朴实的白话里透露着哲学。
庞壮国当年在北大荒度过了他人生中最美好的年华。年,18岁的庞壮国从齐齐哈尔市来到龙门农场。这里曾经是一个劳改农场,四周环绕着森林。
业余时间,庞壮国找了一把口琴,把一个个陌生的歌曲溜下来,然后一句一句学唱。当年在课堂上老师教他多少遍都白搭的简谱,他自己竟学会了。除了唱一些“红太阳”系列歌曲外,就是学唱知青歌曲,也包括知青自编自创的一类。例如“告别了妈妈,再见了家乡,成天的修地球是我神圣的职责我的命运”。
不唱歌的时候,知青们愿意看打架或者听打架的事。有一回在食堂门口挤着买饭,庞壮国不慎踩了一个人的脚。恰巧那个人是上海知青中属于“大小王”之类的人物,人高马大,曾经在南京路上与人拼过刀子。庞壮国个子小,腿脚跑得很快。食堂外边上百名知青在观看。忽然,庞壮国听见一声喊:“往我这跑!”是同年级的田智慧在喊他。田智慧曾和庞壮国一起去北京看伟大的红太阳没看上。他的父亲是齐齐哈尔京剧团的头牌武生,一条金箍棒耍得满堂喝彩,后来被斗死了。他曾是齐齐哈尔少年冰球队的主力。小田在人群中站着,身材并不威猛,人也精瘦,别人无法透过他那身浅**装看见他浑身蓄满力量的疙瘩肉。庞壮国跑到小田身后,上海长脚仍然张扬着扑来,并未把小田放在眼里。小田在他扑近的刹那间突然跃起,拳头短促地一伸,碰在他的脸上。“咚”的一声,大个子已经麻袋一般倒在尘埃中。“你再欺负他,我还揍你。”大个子方才大梦初醒,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转身走掉。后来,上海大个子和庞壮国被分配在同一个挑水班,一块往水房的五六口大锅里挑水,他俩相处得不错,谁也没再提打架的事。
后来,庞壮国当过场部场院的班长,到七分场当过排长。不久他这个排从砖房的七分场调到住帐篷的八分场。七十年代初,龙门农场的知青们自发地写起了诗歌。以场部宣传科、团委的知青干部为核心,各分场爱好诗歌的青年,或相互交流诗稿,或把诗稿投到场部油印小报、广播站,他们还编印过诗集《龙门春早》。热心组织者还有比他们大10岁的当地干部曲义民。这些人中的骨干是杨维玲、尚祖玉、庞壮国、王长*、常征等等。后来庞壮国、王长*真的进入全国诗人行列。
庞壮国在龙门农场整整八年,白天干活,晚上写“诗”。30多岁时,他的诗接二连三刊于《诗刊》《人民文学》《中国作家》《星星》等刊物。
庞壮国也写过扎根书,立志务农六十年,一辈子不返城。那是在知青大返城的前两年。从内心里写的。后来上调到《黑河日报》,临离开农场时他深感羞愧,有一种叛变革命的犯罪感。但是搞文字工作这种诱惑太强烈了,心想叛就叛吧,以后不叛就是了。
我和庞壮国不仅是文友,还是酒友。他当大庆是作家协会主席时,每次来省里开会的路上,就给我发短信或打电话,问我:“你们博物馆展柜里的北大荒酒,是不是该更换了?”我明白他的意思,我到会场报到时一定带两瓶“北大荒60”度,我基本满足他的要求。有的时候,临走时还能给他带上两瓶。谁让我们还是北大荒的“荒友”了。
“北大荒酒”成了我和庞壮国见面时不可或缺的媒介了。年,我们一起去北京参加中国作家协会第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火车后,庞壮国看了我一眼,我俩的眼睛都漾出微笑,心有灵犀。我拍拍行李包,他听见瓶子发出的轻微撞击声。这一路上,我们和伊春的作协主席王满,喝了一斤多酒后,我就有点醉。酒兴正浓的庞壮国和王满,又接着喝,跑到餐车买了些啤酒。喝高兴了,两个跑到火车连接处,去磕头拜把兄弟。现在回想起来,酒是好东西,喝多了也不好把控。最佳境界是适量,也就是我们说的微醺。
黑龙江省作家协会名誉主席、省文化厅原厅长贾宏图著文说:“庞壮国是大诗人,是真诗人。如果写黑龙江新时期诗歌史,庞壮国的名字是不能被遗忘的。”
张洪波赠我能《独旅》
从亚布力参加五花山笔会归来,很快就接到吉林省的文友张洪波寄来的几本大作。有宗仁发选编、北方文艺出版的诗集《沙子的声音》,也有时代文艺出版社的诗集《多云》,还有花城出版社出版装祯精致的散文集《杂记》。
可我觉得最珍贵的,也最能证明我俩友谊历史之久远的诗集《独旅》。这是百花文艺出版社年1月出版,张洪波7月12日赠送的。和他这本诗集一起入选“诗友丛书”第二辑的,还有李松涛的《女性翅膀的浪漫》和王新弟《燃烧的雪》等八个人的诗集,定价每本才一元六角。
当时,我在《九三报》编副刊,张洪波在《华北石油报》编副刊。两家企业报都在当时的《中国新闻年鉴》上有词条,我们两家报社的关系也和全国其他企业报一样,互相赠阅报纸。张洪波的作品产量比较高,经常给我们报社投稿,我们彼此之间有了一些来往。
后来,我逐渐地对张洪波有了些了解,我俩是同一个年龄段,创作成长经历和他有点像。都是出生于上个世纪五十年代中期,文革后期他下乡,我回乡。七十年代末发表作品,他当过老师,后来到报社当编辑。都没有上过正规大学,属于走自学成才之路者。后来我才发现,他的阅历比我丰富,创作成绩也比我大。迄今已发表诗歌作品四千余首,作品被收入多种选集并译成英、法、朝等文字。此外,还发表文论、童话、散文随笔、相声、歌词等作品。著有诗集、散文随笔集、童话集:《我们的森林》《微观抒情诗》《黑珊瑚》《摆脱虚伪》等多部。并有多部作品获得各种奖励。曾出席全国青年文学创作会议、全国青年业余文艺创作者会议。
后来,张洪波又高升到华北石油管理局新闻文化管理处副处长兼华北石油报社副社长、华北油田文联常务副秘书长、兼秘书长、《石油作家》副主编、中国石油文联委员,中国石油作家协会副秘书长、河北省作家协会理事、河北省企业文联理事等,年借调在中国作家协会《诗刊》杂志社任刊中刊“中国新诗选刊”编辑,年底调至延边教育出版社,年初被借调到吉林日报社任《关东周报》执行副总编,北方妇女儿童出版社少儿图书出版公司经理。
张洪波的创作成绩,也换来的耀眼的头衔,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理事,吉林大学文学院客座教授。
好多年我们都是忙自己的,很少联系。有一次我给时代文艺出版社投了一本书稿,得到的是张洪的回信,他在回信里写道我们的友谊,表示非常想帮我把这本书做成,后来由于某种无法克服的困难,泡汤了。
有一年夏天,我接到领导通知,说从北京来了一伙知青作家,还有中国著作权协会的领导和工作人员。我从名单里,高兴地看到了张洪波三个字。甭提多高兴了,神交已久,却未曾某面的老友,就要见面了。可当我真的见到那位北京的张洪波时,怎么也找不到老友的感觉,我和他聊了聊一些当年的话,他好像也不入戏。最后,我弄明白了,此张洪波,非彼张洪波,我也空欢喜一场。
这本《独旅》是张洪波最早赠给我的书,也是我收藏的多本作家签名赠书中,最早的几本之一。那一年我得到的赠书中,还有北大荒老作家平青、丁继松、郭力赠送给我的散文集。
在亚布力采风这两天,我和洪波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他的话语中,透露出睿智和老练,也透露出独到和深刻,直到说到我们共同尊重的老师牛汉。牛汉老师对洪波是偏爱的,从他老人家为洪波两本书写的序言中就不难看出。
牛汉先生在为洪波这本《独旅》撰写的序言中,对洪波和作品给予了很高的评价:“洪波同志近作审美意向的变化与他生命价值的切实的体验是一致的。从《独旅》中大部分诗的内涵和显示出的新的艺术气韵,可以看出他作为一个赤诚的诗人没有回避现实人生和命运加予他的难题,其中有寂寞,有哀伤,也有悲愤,也有梦想,因为不论是人生的体验,还是诗的审美追求,都得到了生根的深化。”
在和洪波短暂的接触中,在我们一起观看笔会上一些书法家挥毫泼墨的过程中,我得知他也是个全才,书法写得也不错。
那天,我接到他给我寄存的书时,看到就连包裹上写的地址,也是那么优美、俊秀,我真想收藏起来,闲暇时也练一练。
分手后,我们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