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好莱坞电影时,一个问题经常闪过我的脑海:为什么好莱坞电影如此吸引人?像这部《亡命之徒》中两个中年男人相互斗智斗勇,没有其他花哨的“元素”在里面。要是换成韩国电影和日本电影,他们绝对不敢只用两个中年男人作为主角。他们怎么么也要给这部电影增加两个年轻的美女做“看点”。《无间道》热映后,有人感叹这出戏让人们再次领略到“老男人”的魅力。事实上,刘德华和梁朝伟并不是太“老”,而是不包括在流行的“鲜肉”中。
好莱坞是第一个展示“老人”魅力的地方。就像在95年克林特·伊斯特伍德,简.哈克曼的《豪情盖天》和《太空牛仔》等等,这其中主演的都是超过60岁了。刘、梁两个帅哥和这些“阿伯阿爷”就相形见绌了。在我看来,关键问题不是“老人”的魅力,也不是“年轻女孩”的魅力。关键的问题是电影本身是好的,故事是有吸引力的,情节是精彩的。它的内在精神触动了观众的心灵,所以没有必要依赖外部美丽的年轻面孔和男女主角之间的流言蜚语作为卖点。
有人说,看《亡命天涯》,觉得理查德.坎贝真的是坚持不懈和不屈不挠的。但就只有这些吗?
大概没有在任何一个时代,哪个社会没有冤案,遭受过不公正的对待。应该怎么做?几年前,我读了一位中国作家的笔记小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也是一个“冤案”:民国初年,一名20岁的男子被冤枉杀人了。这个纤夫只有个五十多岁的父亲。父亲到处给他的儿子喊冤。但是在一个连富人都不敢打官司的社会里,一个卑微的公民怎么能得到“公正”呢?这位老人从五十多岁一直喊到八十多岁,到头来还是没有翻案。由于行*上的疏忽,这名男子也没有被斩首。他只是在监狱里等着,直到40年后60岁才被释放。在那之后,这个纤夫居然活到了多岁,他的父亲寿寝时90多岁。因为父子比普通人多活了几年,作家最后感慨道:“人亏人,天不亏人。”
让我记住这个故事是这样的一句话:“人亏人,天不亏人。”这真的不是一个新鲜话。它有一个更古老的版本:“人善人欺天不欺”。如果一个人含冤不能在这个世界上寻求自己的公正,而只能希望“天不亏”,那么这样一个没有公义的社会,这样一个懦弱的人,这样一种自欺欺人、自我安慰的方式,真的让人说不出话来。可悲的是,表达这种感情的不是生活在几百年前相信天堂轮回的古人蒲松龄和纪晓岚,而是一个生活在现代社会的人。一个生活在现代的人只能希望“天不亏”。在遭受不公之后,他并没有感到生气,而是庆幸自己终于得到了“天不亏”。这种情况真的很令人感到悲哀。
这种气闷的感觉是在看好莱坞电影时释放出来的。当然,那些不信服的人都可以说,美国是有错的,它的法律制度并不像电影所吹嘘的那样健全和公平,它的富人也可以遮天蔽日。所以我说的不是“现实”,而是“文学作品”。如果一个社会即使在其文学作品中也不能相信“世间公义”,它就需要依靠“天”。可想而知,在这个社会现实中仍然存在着“正义与正义”吗!?
许多好莱坞电影,如《杀戮时刻》、《月黑高飞》、《豪情盖天》、《末路狂花》等,都追求“公理正义”,但并不都是一个套路。在“还我的清白和正义”的努力中,主人公采取了不同的方式,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他们不是无助地指望“天不亏”,而是积极争取自己的“正义”。外国没有“人善人欺天不欺”这句话。他们的座右铭是“天助自助”。
如果一个人希望得到“上天的公义”,就应该得不到“人类的公义”。不知道这两者何为因何为果?公理正义,并不是“天”、“社会”、或者“青天老爷”之类给的额外恩赐,而是每个在这世间平凡生活的人的应有知道。一个人得到公理正义,就像他的生存权一样是合情合理、无可争辩的。如果觉得让每个人得到公理正义,算是奢望,那就是这个社会出了问题,是这种想法。当然,将这些电影主角与中国旧社会的文盲草民比较也是很不公平的,因为美国人面临的“不公平”黑暗现实要比中国人面临的不公平和黑暗轻得多。再说了,不管是《杀戮时刻》里的杰克.布雷根特,还是《黑月高飞》中的安迪.达夫,他们都是“有本事”的人。他们通过自身的“能力”伸张了“正义”。
理查德.坎贝尔大夫也是这样一个被冤枉而又靠着自己的“能力”为自己讨回了“公道”。
《亡命天涯》设计了一个聪明的开头,观众就和主人公一样,一开始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谁杀了他的妻子,谁陷害了他?所以观众的情绪被牢牢地把握住,紧跟着主人公,希望他能逃脱追捕,找出真相。理查德逃离追捕和寻找真相的过程是精心编排的,每一个细节都非常符合他的“医生”身份。例如,在他的车祸后,医院治愈他的伤口。有一张理查德为腹部伤口缝针的照片。看过《第一滴血》的人一定记得兰博缝制自己手臂的伤口。我的一个初中同学说,当他小时候看到这个情节时,他就惊为天人。《亡命天涯》也有同样的场景,观众不会认为它是在模仿兰博(如果这样的话真是太荒谬龙)。让兰博这样做,炫耀他的勇敢和无畏。然而,理查德这样做并没有炫耀。他是一个经常做手术的外科医生。当他被追捕时,他处于绝望的境地,不得不亲自动手。
理查德可以找出凶手并找出真相,这其中两个关键步骤也取决于他的专业医学知识。第一个医院有当地假体患者的记录。这部电影在这里有一个非常详细的镜头,就是医院获取信息之前,阅读了一本关于假肢的厚厚医学书籍。在准确输入相关信息后,他得到了5个目标人物,而杰拉德法官通过计算机跟踪的数据是47个。第二个关键是理查德找到了赛克斯的家,从墙上的照片知道他为麦格雷戈制药公司工作,回忆起麦格雷戈制药公司为新的药检行贿自己,医院拿到相关样品,获得了最有力的证据。
含冤莫白、亡命天涯的故事,事实上并不只有《亡命天涯》一部。也有类似的续集,汤姆.李.琼斯和他的团队扮演的杰拉德法官没有改变,除了主角是丹泽尔.华盛顿扮演一个被他的同事陷害的联邦特工。可能是因为当时的丹泽尔.华盛顿不如哈里森.福特有分量,所以又邀请了小罗伯特.唐尼扮演恶棍的角色。然而,这部续集并没有给人留下多少印象。为什么?不是丹泽尔.华盛顿的吸引力远不如哈里森.福特,而是整个故事没有“看点”。看完全剧后,你不记得这位联邦特工是如何进行调查的,与其他电影中的其他联邦特工有什么区别。
其他电影无法模仿的情节和丰富真实的细节是《逃命天涯》的魅力所在。
《逃命天涯》当年获得七项奥斯卡奖提名,最终获得三座小金人,其中包括最佳男配角。我觉得有点不公平。事实上,整部电影都依赖于哈里森.福特支撑起它的。福特还参与了一些编剧和拍摄工作,应该说是“他的电影”,但他并没有因此获得任何的荣誉。然而,在奥斯卡上有很多这样不公平的事情,而且数量不计其数,不仅仅是《亡命天涯》。虽然是为了哈里森.福特抱冤,但是汤姆.李.琼斯的演出获得最佳男配角奖,是实至名归的。
汤姆.李.琼斯扮演的杰拉德法官也是电影中同样坚持不懈的人。每次理查德逃跑时,其他警察都打算放弃追捕,只有杰拉德一次又一次地坚持要这样做。这部电影的内部张力主要由杰拉德和理查德的追逐和逃脱组成。相对而言,主人公洗清冤屈似乎还是其次龙。如果这是一部中国电影,或者在一个老套的故事中,杰拉德法官肯定是一个恶棍,一个助纣为虐的残暴的酷吏。关于《亡命天涯》的突出之处在于它没有把杰拉德写成一个“恶棍”。
他在下水道被理查德用枪指。理查德满腹牢骚,没有地方抱怨。他对他大喊,“我没有杀我的妻子。”杰拉德只是平静地回答:“这不关我的事,我只想带你回去。”我不知道别人的感受,但是当我看到这里的时候,我不认为法官是“坏的”或“无情的”。我只是觉得他所说的是很有道理的,“没有罪,只有罪恶感”。这是法官和陪审团的事,不是我的。在那之后,理查德也扔掉了枪,而不是杀害无辜的人,只是因为没有地方抱怨而已。这也是电影触动我的地方。
在优秀的美国电影中,正面的角色是非常理性的。他们清楚自己的职责范围、职责、毅力、良知,必须争取他们应有的权利;如果别人不给你帮助,不要对别人发脾气或抱怨别人。例如,杰拉德在电影结束时告诉理查德,他知道自己错了。理查德高兴地说,“我以为你不在乎。”杰拉德笑了,“我不在乎。”在这里,理查德没有流泪向杰拉德表达他的感激之情,因为清白是他本来的权利。
很难把握其适当性。例如,理查德去救一个心脏病发作的男孩,并不是没有明显的理由来显示他的“个性”和“善良”,而是因为一场车祸,医院暂时挤满了警察。理查德没有地方躲避,所以他不得不躲在角落里一会儿。这时,他被一位医生拦住了,请他帮忙把孩子送到病房。由于他的医疗习惯和巧合,他冒险抢救孩子。孩子的获救也为电影的下一步奠定了基础。观众看完后不会觉得这个编排太荒唐,这是很自然的。谁能成为这样的好人?(这是中国电影中常见的错误。主角的表演总是太好,往往牺牲情节的合理性。)
我没看懂《亡命天涯》的最后一幕。就在理查德上了杰雷德的车离开酒店的时候,杰勒德拿起钥匙打开理查德手上的手铐,拿起一个白色的小塑料袋,捏了捏在手里袋子,随后递给理查德。理查德接过它说:“我以为你不在乎呢!”杰拉德笑了,“我不在乎。”那个小塑料袋是什么意思?那些看明白的人希望能告诉我。